苏亦承坐到单人沙发上,动作优雅的交叠起长腿:“你要我怎么负责?”
“接啊……”洛小夕像一条小蚯蚓似的往苏亦承怀里钻,懒洋洋的说,“肯定又是工作的事情……我不想听……而且她知道我们在交往,不怕……”
“啊!”
他知道这头狮子吃软不吃硬,轻声跟她说:“两个人,总要有一个人顾家的。我们在一起这么久,你想想我们见面的次数、真正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少?”
解决了整个纸杯蛋糕,洛小夕倍感满足,拍了拍苏简安的肩:“简安,你简直就是来抢蛋糕师的饭碗的。”
在座的外人里只有庞太太知道,陆薄言的父亲生前也是一位麻将爱好者,他和唐玉兰还是因为麻将认识的。如果他还在的话,陆家怎么会三缺一?
一是为了报复他以前的冷漠无情,二是为了吓吓他,或者说……给他一个惊喜!
“这不就是你以前想要的吗?”相比之下,苏亦承淡定多了,把她拉起来:“走了。”
洛小夕从浴室出来,她刚泡完澡,身上穿着秋天的淡蓝色居家服,长长的卷发用黑色的皮筋随意扎起来,素颜朝天,完全不似她平日里艳光四射风情万种的样子,但漂亮的脸蛋饱满细滑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,像大部分24岁的女孩子,充满了年轻的活力。
“你比我想象中自觉一点的意思。”陆薄言看着她的目光近乎陌生,“还有没有其他事?没有的话我走了。”
要是以后离开了陆薄言,她会活不下去吧?
陆薄言的目光,真的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。
他吃东西很挑口味,徐伯早就说过的。
他危险的把洛小夕拉过来:“老师检查一下你学得怎么样。”说完他已经又堵上洛小夕的唇。
有时苏简安确实会刻意避免吵架,但大多数时候,不过是陆薄言纵容她而已。
她犹豫着要不要穿,或者说她在疑惑,这里明明是陆薄言下班晚了懒得回家暂住的地方,为什么会有女士拖鞋呢?
就是这个时候,不知道哪里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,又好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,伴随着恐怖诡异的音效,让人有一种即将大难临头的错觉。不出声,就那样紧紧抓着,还试图拖过去当枕头,好像这样能令她安心。
她只是不想陆薄言这么累,陆薄言却曲解了她的意思。知名律师遭遇不测,妻儿自杀身亡。
“你怎么了啊?”洛小夕不明就里的问,“找我有事吗?”洛小夕淡定的迎上苏亦承的目光,十分“顺手”的圈上了他的脖颈,笑得风’情万种。
苏亦承浅浅一笑,“就当是雇了个摄影师,还是免费的。”只有江少恺一个人热情高涨半声苦也不叫,去喝水的时候苏简安问他为什么,他说:“死者和活人,我选择死者。”
这段时间以来苏亦承都有些怪怪的,时冷时热,像一台失常一会制冷一会制暖的空调,冰火两重天,人会生病的好吧?她没告诉陆薄言右手已经无碍的事情,早上去上班还是喜欢蹭陆薄言的车。不这样的话,现在她一天里基本上只有吃早餐那的那半个小时才能看见他了。
苏亦承突然笑了笑,说:“你们这么一闹,也不是不好。”愣神间,洛小夕突然被人从身后环住,苏亦承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颈间,“这么早,谁的电话?”